“我予他向死而生的烈酒,也予他向阳而亡的玫瑰”
黑羽快斗/宗像礼司/土方岁三/张起灵/张良/谢霆锋/杨洋
本命的攻受一体机,全员作品厨

【新快】天作之合


*又名《工藤新一失踪事件》《黑羽快斗作死的72小时》

*2w一篇完

*是之前 @冰蓮 点的生子梗,刚好是她生日,所以既是点梗也是给她的生贺。生日快乐,食用愉快!




【雷文慎入】



【看清以上】




如果都可以的话

请↓






01


10月10当天,凌晨一点。


大阪警视厅的警视服部平次接到一通电话,他接起后发现是目暮十三,一个和他朋友工藤新一很熟的警部。


“听说你是他的朋友,我们想请求你的协助。”


服部挂了电话后就开始更快地擦拭妻子的头发。


“怎么了?平次。” 远山和叶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平次。


“东京那边的电话,工藤他,失踪了。”


“距离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二十七个小时,事情紧急,我要连夜去下东京。”


服部把手里的毛巾挂在门上,临走还不忘亲一下和叶的额头。


“他不会有事吧。” 和叶紧张地问道。


“放心,我会把他找出来的。”


“对了,和叶,关于工藤的……,你真的一无所知吗?毛利小姐也不知道?”


“不知道的,他无论对谁都是什么也不说。”


“这小子,现在出事了怎么办?算了,我先去他家翻个底朝天再说。”


“平次,注意安全。” 和叶想到高二时工藤新一失踪的那一年,难免有些担心平次,但她从不会阻止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也应该做的事。


“嗯,我会的,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几小时后,东京警视厅。


服部平次大步流星地走在走廊上,前面是带路的高木涉。


“现在就大致说下情况吧,高木警官。”


“昨天凌晨三点左右,警视厅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听声音是一个青年女性,她直接说工藤新一可能有危险,然后就立马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没头没脑,但因为工藤侦探一直是我们重要的朋友,据我们所知,他还是一直一个人住的,我们认为不论怎样都应该联系他确认一下情况。”


“他的移动电话、事务所座机、家庭电话,均无人应答。”


“然后,我们开始着手关注工藤侦探的行踪,发现昨晚在他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在路中央突然停了车,这之后的录像却因为道路录像机器「偶然」被飞鸟挡住了几秒钟而没有记录到。”


“等画面正常以后,原来停车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消失的地点没有任何线索和痕迹,等我们再从附近的录像调查这辆车的去向,是一无所获。”


“就像变魔术一样……短短几秒,工藤侦探和他的这辆黑色奥迪A8,一起在路上凭空消失了。”


“其他已经没有任何可用信息了,实话说,我们一筹莫展。”


“这样不会有什么头绪的,我请求强行进入工藤家中的许可。”


“失踪的可不是别人,是个侦探,还是工藤新一,我相信他留了自救的线索。”


警视厅走廊上正在发生的这些对话,都通过高木涉身上的一枚警视厅统一派发的胸针,传入了警视厅楼下另一个人的耳中。


此时,在一片漆黑之中,一双发亮的眼睛随着缓缓抬起的眼皮,终于显露出来。


他试着挣脱手上的束缚,可是做不到,早知道就好好学解开绳索的方法了,但“早知道”都是没有用的。


“这是……哪里?”


新一只记得,那是晚上十点,他少见地放下了还没解决的案件就驾车回家,因为有事需要赶回去而车速有些快,在看见前方的异物后紧急刹车,那像个躺着的猫,他下车查看情况,却在走过去的路上,大脑就这样突然断了片。


新一抬头观察了四周,这是个密闭的空间,他无法判断,现在的日期。


「可恶,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他之前其实是想回趟家换身衣服、准备一些食物就赶紧出门的。工藤新一现在就像某个地下组织的成员,某些方面的生活只能不见天日。


想到这些,他便心情有些急躁,再次挣了挣被捆绑的双手,自然是毫无作用。


他虽然有些担心本该去做的事情,但对于他自己,工藤新一倒是要乐观一些,不管对方是什么目的,只要没有立刻杀死他,一切就还有余地。


所以,他还有时间和对方玩下去,一旦被他找到破绽和机会,结果怎么样还说不定呢。




02


10月10日当天,凌晨四点。


服部平次正在工藤新一的书房中继续寻找线索。


作为最好的朋友,他知道工藤新一很多不为人知的生活习惯,和小秘密。


在这个书房的书橱里,有一层的书的书页侧面颜色要更深一些,应该是是工藤最爱翻看的一层。


服部开始一本本的翻找着,半小时后,有一本书的内页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这本有一些端倪的书中,服部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标注。如果把那些内容仔仔细细按序号排列出来的话,就会发现,它很可能是几句带含义的话。


平次开始把那些话拼凑起来,却发现,那些句子,形容了打开一个隐藏空间的方法,他努力理解那些隐晦的用词后,最终在旋转了房间内固定的几个摆件,整排的书柜开始往两边自动,等它们停下,一个完整的密室的门,在服部平次的眼前出现了。


可惜的是,他依然进不去,他不是神偷,而是个侦探,他不能撬锁,而必须思考密码是什么。


服部平次自认是个了解工藤新一的人,除了——工藤新一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的身份以外。


可是,工藤新一不会留一个他服部平次也想不出来的密码的。所以这个密码,应该也是和最重要的人信息无关的才对,那么一定是和福尔摩斯有关了。


结合刚才那个打开密室的方法,服部平次记得福尔摩斯中有一章的情节和它有共通之处。


“可是……,不会这么简单吧。”


他输入了章节标题,不对。


福尔摩斯的住址,不对。


工藤新一和他说过的最喜欢的小说角色,不对。


毛利兰的生日。


很多,很多,都不对。


就在他快放弃的时候,他灵光一闪,输入了一个四位数。


——门打开了。


“工藤你……”


这次,他输入的只是……


怪盗基德的国际罪犯编号。


服部平次摸了摸自己的头毛和美人尖,又吹了吹刘海。


「算了,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平次走进去,打开灯。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密室,并没有什么惊喜,的确是工藤的风格。


里面是一对桌椅,一张床,还有整面墙的酒柜和酒柜前面的吧台,两个高脚杯和两张吧台椅,洁白的墙壁上没有装饰。其中一张桌子上有台电脑。而这台电脑,并没有关机,看来是经常使用。


对于一个一直对外宣称独居、且单身的人,这个房间里成双的吧台椅和高脚杯很是奇怪,但目前更要紧的事是——


平次开始查看面前这台正在待机的笔记本,那其中,有未经加密的工藤新一近年来调查的事件的资料。


大大小小中百来个事件,绝大部分都是杀人事件,也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要求奇怪的委托调查。


服部平次认为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工藤又卷进什么事件里去了,可如果想在这些案件中,找到和这起诡异失踪案相关的信息,可是要花大把时间的。


就在这时,服部平次的手机响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服部。”


“哇,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都多久没联系了。”


“怪盗基德,时隔五年,再次发预告函了!”


“什么?!” 这间密室的天花板都差点被平次巨大的音量掀掉。


“虽然大半夜发预告函有点奇怪,但我确认这封是真的,绝对出自五年前的怪盗基德之手。我在东京组建了负责逮捕的专案组,你要加入吗?”


“要!” 平次顺口就答应了。


“不,等下……但现在我这里有个事,得搞定再去,白马,我觉得你可以过来帮忙一起调查。”


“什么案子这么难,都能让你开得出口喊我帮忙了?”


“工藤失踪了,案件十分离奇。”


白马听服部讲了工藤新一失踪的经过,惊讶了一下。


“这是,直接在公路上,上演了一场大变活人吗?车也没了?我可以看看那段录像吗?”


“你等下,这就发给你。”


白马看了录像之后,是半分钟的沉默。


“车子是不可能这么快消失的,既然附近的其他摄像机也没有记录到它的离开,退一步讲,也就是车子只是「在镜头下」消失了。”


“你说对了,白马,这不是普通的犯罪手法,我认为其中有一些魔术原理。”


“就像1983年的David Copperfield那个让整座自由女神像消失的那个魔术吗?在现场无数双眼睛之下,当把幕布撤离,雕像已经不复存在,原理就是一种视觉性欺骗。”


“没错,所以我在翻找工藤接触过的案件资料。”


“一年前的九月十五日晚上八点零八分,请看一下发生在那个时间点左右的案件。”


白马准确说出的这个时间发生的,其实也是令他记忆深刻的一个案件,但他没有参与。


“白马你?”


“别问,我只是怀疑,你先找。”


“有了!在这天工藤真的接触了案件,而且既不是私人委托也不是警视厅的请求协助,而是自然偶遇的事件。”


“他在一场魔术秀的现场,破获了一起谋杀未遂。”


“那件事果然和工藤新一有关。” 白马探眼神暗了暗。


“服部,你帮我看看那个案件的犯人的姓名。”


“他叫神代秋,是神代财阀的公子。”


“哼,原来如此。”


“服部,你不用管工藤了,来和我一起逮捕基德。”


“诶?你是认真的吗?工藤他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


“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03


10月10日当天,上午九点。


警方和神代家的家主约谈,拿到了神代家整个建筑的资料。


“这座宅邸,可真是大啊。占地面积已经是博物馆级别了。” 服部感叹着。


“本来一切只是猜测,我们无权向神代家要得这份资料,可是怪盗基德预告了行动,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根据解析的预告函,基德晚上八点会来,我们时间不多了,在这之前,必须从建筑图里找到相互矛盾的空间点。”


“这里面,一定存在着不少隐藏信息,一些需要避开警方的巡逻和保护的地方。”


白马探扶着桌案,看着这些刚打印出来的图纸说。


此时,一间昏暗密闭的地下室里,突然迎来了光亮。


在黑暗中低头闭目养神的人,听见了动静,看向房间的门口。


“好久不见,工藤新一。”


“是你……”


“您还能记得我,荣幸之至。”


“当然记得,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记得。”


“真巧,我也一样。”


“你干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搬出了妃英里,甚至扳倒了拿了神代家大量恩惠的法官,这些事,本不是一个侦探该做的吧?”


“哼,你谋杀未遂,还想利用家室背景逃脱罪责,我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证法律的公正罢了。”


“你还真是有够虚伪啊。” 神代秋听着工藤的回复,嘴角都是嘲讽。



“让你失望了,如果我真的杀人了,也许还能在牢狱中多呆一会儿呢。”


“可惜的是,有的人如今好端端地活着,我也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了,而现在被关的人,已经是你了,不知道这样是否足够公平呢,工藤先生?”


“你这样的人,永远也比不上他的。你的德行、人品、心理状态,一切的一切,都会体现艺术里,又怎么会有人喜欢呢?”


秋听了这句话突然特别生气,新一的脸被秋一拳打偏到一边去,嘴角也流出鲜红的血液。


“死到临头,看你能嘴硬多久。”


“我很安心呢,你不会杀我的,你会让我受到同等折磨。”


“是加倍。”


“是吗?”


工藤笑了出声,看待男子的眼神越来越轻蔑了。


“少当家,家主要见您。”


“知道了。”


“工藤侦探就先在这里继续修身养性吧,不用着急,我会再来的。”


“随时奉陪。”


华贵的地毯上,是相距几米的二人,正面对面坐在各自的椅子上。


“秋,防盗计划准备得怎么样了?”


“请放心,父亲,这颗蓝海之星已经被藏在那间最是机关重重的档案室,听说怪盗基德精通易容,就没有安排很多的安保,只有对彼此十分熟悉的六人交替巡查,到时还有一些警方的主要人员。”


“很好,看来强行逼你放弃那些不入流的事业是对的决定,失去自由的时间也磨平了你的棱角,今后希望你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秋暗暗攥紧了拳头,低头沉默着。


在这华贵的家族里,他的父亲一心只想赚钱,把他当成唯一能继承产业的机器养活,他不需要思考、只需要足够听话就行了。他没享受过父母之爱,也自小没有玩伴,只有一个比他大了十多年岁的小叔神代八云愿意和他谈心。



神代八云本是天纵英才,却十分叛逆,秋的爷爷、前任家主非常喜欢他,本想好好培养这个小儿子,可奈何八云无意接管家族的事业,一心只想当个魔术师。秋因为和八云走得太近,也对魔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五年前,在秋的爷爷再次召回这位当时已经享誉日本的魔术师时,天生乐观的神代八云,在自己的房间里,自杀了。


还只是个学生的秋,几个月都没有讲一句话。


直到有天,在樱花盛开的季节,他在大学校园的一角遇到了一个人。


“嘿,同学,你也喜欢在这里发呆吗?”


他不是在发呆,神代秋皱眉,是没有回应这个奇怪的人。


“这里风景太棒了,心情不好只要来看看就能立刻忘记烦恼呢。”


“静下心来仔细听的话,附近有很多来自自然的声音,每个季节都有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这个人虽然没有得到回复,但依然语气轻快地继续“单方面”和秋聊着天。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又说了很多话,话题无所不有,但秋一个字都没有回复。


秋看这人似乎是说累了,还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就像只猫,一身的自由都是自己没有的东西。


“同学同学,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不喜欢我吗?”


“可是我们还不认识呀,难道说你是不喜欢我的脸吗?”


并没有啊,他的脸挺好看的,倒不如说好看得过呢头,作为一个男生,五官过于精致了,皮肤也像是被牛奶浸润过一样,可是他话怎么这么多。


“你还不说话,难道真不喜欢我的脸?”


“什么嘛,男生也这么看脸吗?”


“但好奇怪啊,我只有这么帅了吧……”


继续承受了此人的大量语言攻击后,神代秋终于动了动嘴唇。


“你好烦……”


“我是黑羽快斗,大一新生,是个魔术师。” 他朝自己伸出一只手,爽朗地笑着说。


秋的世界里就像吹过了一阵春风。


听到他说魔术师,秋眨了眨眼睛,目光中开始露出耀人的光芒。


后来,他们成为了交情极好的魔术同好。


神代秋热爱着魔术,就像爱着他那无人给予温暖的童年一样。他有个梦想,好好努力,就算是半路出道也要有朝一日赶超黑羽快斗。他明明是独生子,却和神代八云一样,离家而去。一心只想成为一位创造奇迹的魔术师罢了。


明明想要和黑羽他一起进步下去的。


可是他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被锁链缠住了。他苍白无力的抗争消失在无色无味的空气中。


想到这里,神代秋松开了攥紧的拳头,突然笑了起来。


“不会让您失望的,父亲,我会成为这个日本第二大财阀的神代家——未来的主人。”





04


前天下午两点。


那位神代秋记忆中的同学——黑羽快斗,正在自己家里热着牛奶。


当他端着牛奶走回卧室时,顿感手上一寒,没了力气,眼前也一阵黑暗,他顺着身旁的墙壁坐了下来,手中的马克杯也摔到了地上。


“不是吧……” 快斗慢慢从刚才短暂的心悸里缓过神来,擦了擦头上因为这阵寒颤流出的冷汗,觉得自己要完,根本无法百分百保证良好的状态,往后半年的巡演可能都要临时取消了。


把碎掉的杯子收拾好以后,他就去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灰色的长裤,格子花纹的鸭舌帽,样式中规中矩的墨镜,就算几件普通衣饰结合在一起,细看此人也依然有些显眼。


黑羽快斗拖着还有些不适的身体强打起精神走进了车库,开着一辆白色的阿斯顿马丁扬长而去。


两小时后,快斗坐在医院的休息区,正在思考人生,刚才,医生说他身体的状态很差,不宜劳累,最近几天最好还是住在医院吧。


有一瞬间,他也很难过,因为不知道这样辛苦生活是为个什么。如果可以,他其实不太想把自己糟糕的状况告诉任何人,所以一直隐瞒到今天,根本没人知道他最近有多疲惫,可是他已经需要住院了,导致现在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一时间孤单和悲观种种负面的情绪来势汹汹,黑羽快斗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但想到下周还有表演要去,他又打起精神来。没事的,不就是解决个吃饭问题吗?只要他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他只是感染了风寒,所以才来住院的,没错,就是这样。


于是,他最终还是去办了住院手续,并联系了某位大忙人给他送晚饭。


然而,这天的晚上,这位病人并没有吃到他的晚饭。


他等了好久,好久,以至于忘记了饥饿,也睡不着觉。


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需要对方来解释的误会,可是在那等待的时间里,他还是心情无比低落。


「被抛弃了」


这样的心情,反反复复在心里生根、发芽、凋谢,再重新生根,最终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凌晨三点,等他在朦胧的难过中清醒,他终于下定决心打了一通电话。


无人接听。


黑羽快斗虽然难过,但是思维不会主动放弃思考。


「这不正常」


黑羽快斗打开床头的灯,走到他挂在病房门后的外套旁边,掏出了以前另一个身份才会使用的加密的手机。


就这样,大半夜的,他用青年女性的伪音给警视厅打了个“骚扰电话”。


第二天,也就是10月9日的早晨,医院发现这个房间的病人消失不见了。





05


10月10日当天,晚上七点四十。


在神代家巨大宅院不远处的一处民宅之上,一个一身白衣的人正站在那屋顶上茕茕独立。


你知道世界上的很多人微小的生活圈子只能作为这万家灯火的背景之中的一丝丝火苗,话虽如此,可你更知道,当无数火苗聚集在一起,就是无比美丽,这样的美丽,每家每户,缺一不可。


怪盗基德看着这景色,微笑了起来。


很快,他收到了一条来自白马探的短讯。


“祝你成功。”


短讯的附件里是这座巨大的建筑物内,所有可能有隐藏房间的地方。


因为这是时隔五年怪盗基德的首秀,神代家宅邸外面被群众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好多人像以前一样,深深记着、喜欢着这个自大狂妄却心地善良的小偷。


久违地,中森银三在逮捕偷窃犯上充满了巨大的干劲。他的业务能力一直很好,只有面对怪盗基德时,那次次的挫败,那每次都比上次更加用心地准备,让这位经验老道的警部的心情无比兴奋。


中森银三低头看了看手表,“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然而中森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怪盗基德已在

与他如此相近的地方。


黑羽快斗穿着一个警员的衣服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八点一到,整个档案室突然停了电,几秒后,等备用电源打开,从监视器中看去,那档案室中央的蓝海之星,跟着摆放它的玻璃柜,一起凭空消失了。


控制室中,神代秋看见这样熟悉的有强烈即视感的魔术,心里吓了一跳。


「怎么会……」


中森警官赶紧下令解除安防机关,想出去查看。


“慢着,警部。”


“我觉得蓝海之星还在那里,这只是障眼法罢了。解除机关反而可能会着了基德的道。”


中森旁边的一个小警官听他这么说,嘴角冷笑了起来。


“那神代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秋拿出了一个遥控器,一个巨大的圆柱体从天花板从天而降。


神代秋用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那圆柱形的铁块毫无阻碍地落在了刚才那玻璃展示柜消失的地方,这说明,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在那里了。


——不是障眼法,蓝海之星,真的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解除所有机关,检查现场!”


神代秋利用了摄像原理、和提前准备好的3D视觉效果的巨大纸箱罩住了工藤和他整辆车而骗过了摄像头。怪盗基德不过是技高一筹、比神代秋多做了一个步骤,他只是让真正的蓝海之星,存在于档案室的另一个地方了。


但是因为神代秋过于沉浸在自己的魔术里,并且在面对众多专业魔术师的偶像——怪盗基德时,他深深地自卑着,这才根本没有去确认。


但不论如何,反正蓝海之星是到手了,小警员拿到宝石后,偷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那么,接下来——”


黑羽快斗在人群外面,手上一捻,白色的披风、礼帽、单片镜,这熟悉的、一切的一切,在现场每个人的眼前再现了。


“好久不见,这颗美丽的蓝宝石我就收下了。”


那白色罪人这么说着,嘴角的笑容让日月失色。


这次,他是让他自己从这偌大的档案室里消失了,与此同时,天空中飘下一张卡片。卡片上没有再玩什么文字游戏,内容简洁直接。


久违的老朋友:

今天我还有一样宝物想偷走,来和我玩场游戏吧,我暂时不会逃出这里,一小时内能发现我的话,蓝海之星双手奉上

——怪盗基德


中森警官看完,兴奋的心情又加倍了。不愧是他的劲敌,论胆大和寻求刺激,没有人比得过怪盗基德了。


此时,收到消息的神代家家主,神代千叶进来了。


“秋,不是说不会有问题的吗?”


秋默默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中森警官,这里交给你了,一小时内,非要抓到基德不可。这颗世界第二大的蓝宝石被这种小毛贼说偷就偷了,我神代家的颜面何在。”


他赶紧联系外面的白马探。


“请求上级增派两倍警力把手神代宅的各个要道,发送新的暗号用于互相检查身份,一旦发现疑似基德的可疑人员立刻禀报。”


“好的,中森叔叔。”


有趣的是,比起当年白马年轻气盛,如今的白马探职位级别比中森还高,听起来却十分尊敬他。


等档案室的人群散去,只剩秋一个人时,他一拳捶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再抬头,是充满愤怒和不甘的眼神。


“怪盗基德,你到底是谁?”


对于自卑的秋来说,刚才那魔术,就像是怪盗基德在嘲笑他的拙劣。





06


神代宅内,警方乱成一团,因为到处都是疑似基德留下的记号,有趣的是,留下记号的地点和之前白马警视让他们寻找的地方重复了。


半小时过去了,谁也没看到基德的影子,而基德其实也没找到想找到的房间。


“少当家。” 神代秋的一个亲信,山崎原毕恭毕敬地跟在秋旁边,向他问好。


“你知道我那个秘密房间的钥匙在哪里吗?我找不到了。”


“什么房间?是您这两天常去的那个吗?”


“是的。”


“您急用吗?可以帮你重新拿新的。”


“还好,不急用,就是好像昨天掉在那房间门口了,你先去帮我找下,我随后就到。”


“是。”


走到地下室这间房间后,山崎开始认真地找着钥匙,他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已经从他身后的门溜进房间里去了——在根本没有使用钥匙的情况下。


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那黑暗的中心,有个看着就不是很舒服的椅子,在那之上,一个人低垂着头安静地坐着,他听见门口的动静也不抬头。


神代秋把门轻轻反锁了,走进了他。


“怎么,这是今天还有什么想玩的?” 那熟悉的声音,在空气里荡漾。


“你好像很享受。” 秋说。


“其实你的恨意不过如此,明明是一时冲动,不好好在监狱里悔过,反而把错误推给别人,” 新一冷笑道,“难道换个人故技重施,就会让你的错误抵消不成吗?”


“故技重施?”


秋凑到新一的身后,蹲下身来,开始从新一背后仔细查看他的手指。


“你说的是这里吗?” 秋一句话说得很慢、很轻柔。


新一感受到了,那个人的手抚过自己的手背。然后是手指,最终停在了右手的食指上面。


“骨折了,很疼吧…” 秋亲吻着新一的指尖。


“你…” 新一的目光充满了惊讶,但现在秋在他身后,他什么也看不到。


如果新一可以转身,就会知道刚才亲吻他的神代秋,表情有多么温柔和心疼。


秋忽然开始帮他解开束缚,等工藤新一重获自由,他就立马转身看向身后的秋。


那长相是神代秋,感觉也是神代秋,可是对工藤新一来说,现在的神代秋身上,有一丝诡异的熟悉和亲近感。


此时,门外。


还跪在地上找钥匙的山崎,背后站了另一位神代秋。


“山崎,你在干什么?”


“诶?不是少当家您刚才让我来这里找钥匙的吗?”


秋听了后气个半死,他把此事与刚才基德成功偷走蓝海之星的手法联系上,毕竟基德的手法和他绑架工藤新一的方法一模一样——原来如此,怪盗基德偷宝石是幌子,救工藤新一才是真。


他掏出那根本从来没丢过的钥匙,想打开这间房间的门,却发现没有用。


“怪盗基德!你在里面吗!混蛋!”


工藤新一听见门口出现了另一个秋的声音,还出口大骂怪盗基德,立马明白了情况。


新一转头再看向房间里面的这个假的神代秋,只见那人向他眨了眨无辜的眼睛,一时已经不是神代秋会有的可爱表情。


“基德?” 新一试探性地喊道。


快斗见秋已经找来,易容的身份已经暴露,干脆地在工藤新一面前,直接褪去了所有易容的装扮。


再出现在新一面前的,已经是那位他十分想念的宿敌了。


怪盗基德很有礼貌地向名侦探行了个礼。


“晚好,名侦探。”


“你是顺道来救我的?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警察那听来的,别管那么多了,趁他没喊人来,我去开门,你来解决他。”


“好饿哦,没力气。” 新一委屈地说。


“好好,那你开门,我来解决他。”


“那你加油。”


“等下你记得捂住自己口鼻就好。”


说着快斗拉着新一就走,新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跑到了门口。


“我开了哦。” 新一说。


“赶紧的。” 基德已经不耐烦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烟雾在附近散布开来。


事实上神代秋已经喊人来了,可他无论喊来多少人强拆这个门,都和秋一起全部拜倒在了基德的催眠瓦斯下。


“快走。” 快斗牵起新一的手拔腿就跑。


身后追来一群神代家的安保和警察。


他们,就像是在这所豪宅里私奔了一样。


基德低头看向手里的红外线装置,发现前方也一群人追过来了,都不知道是追怪盗基德的还是追工藤新一的。


当基德跑到一个安全通道旁边时,瞬身带着新一闪了进去。


其实,工藤新一如果见到警察已经没必要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跟着怪盗基德逃命。


他看向旁边依靠着墙喘息着休息的基德,基德脸上都是过量运动后的绯红,鼻梁上还有晶莹的汗滴,他的眼睛在黑暗里微微发亮,因为或于有神而闪烁着光芒,看得新一的心脏怦怦直跳。


完蛋了——


「工藤新一你在想什么!」


「快斗还在医院生病呢!」


「你怎么能背叛他!」


新一疯狂地摇了摇头,赶走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名侦探?” 基德看到他奇怪的举动,弱弱问道。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地下二层,等下我们直接从这里的楼梯去一楼,那里就是中森警部他们的人了,再出去你就去找他们吧,我自己逃就行了。”


“关于今晚我来救你的事一概不要提,我只是来偷宝石的。”


基德直视着新一的眼睛,希望得到他肯定的回复。


“好,你不让提就不说。”


“那我们走吧。”


就这样,他们在这个隐秘又封闭的安全通道内一层层楼梯往上走着。


新一其实想走快点,可是前面的基德好像很淡定,跟随在后面的新一,步伐便也快不起来了。


其实只是因为这里空气密闭环境难熬,快斗平时体力本就一般般,现在身体状况还不好,前天晚上到现在都没好好睡觉,因为胃口很差饭也没太吃下,楼层间距和楼梯的层高也高,其他的还好,像爬楼梯这种力气活实在是有点吃不消了。


等他们终于快走到一层的时候,快斗强打的力气已经是强弩之末,他扶着扶手也没能帮他迈完最后的旅程,最终不得不靠在扶手上停了下来,新一见前面的基德停下了,便抬头看他,却见基德的脸色苍白如纸,仰着头呼吸错乱地喘息着,很难受的样子。


“喂!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 新一按照几年前对其性格的了解,怕基德身上哪里有伤也不说,慌忙问道。


“没事……可能是这里太闷了。”


新一上去拉过基德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半个身体借给基德依靠着,带着基德一起爬完最后半层的楼梯。


只是此时新一与基德这般靠近,他闻到基德身上的味道,像极了黑羽快斗。


等到了平地,基德就自己坐在地上休息了,新一没有走,他还在观察基德,并十分犹豫地、担心地看着似乎状态很不好的这个小偷。


“基德,你这样还能自己逃吗?”


“……” 快斗没有说话,说实话他其实也不知道,他根本不想这样,他今天本应该在医院好好呆着的。


可他想着等了好久好久也没出现的工藤新一,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于是天还没亮就从医院里溜了出去。当窃听到高木和服部的对话时,他判断出工藤新一的去向,更加担心了。然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算他再打个电话直接告诉警方这些,也无计可施啊。所以,他才勉强自己让怪盗基德出现在这里。


“身体问题很大?如果没受伤,是生病了吗?” 新一蹲下身,抬了抬基德的帽檐去触碰他的额头,结果被新一伸出的手被基德一把拽了过去。


新一被坐在地上的基德直接拖到了他怀里,后背靠着基德的前胸。


“你再不走,我就喊神代家的人来了。” 基德凑到新一耳边说,音量不大,却低沉喑哑。


“你……” 新一的语气有些慌乱。


看那强势又坏心眼的架势,就像真的会说到做到似的,吓了这位很久没和怪盗基德正儿八经玩追捕游戏的工藤侦探一大跳。


新一赶紧挣脱了基德的怀抱,爬起来,拉远了和他的距离。


“不准乱来,我今天必须赶回去。”


“是吗,看来有急事啊。”


“那你还磨蹭,快走吧,我休息一下就行了。” 快斗扯起苍白的微笑看向新一。


新一虽然还是担心,可怪盗基德毕竟是他一直以来最为尊重的对手,也不能太拂逆他本人的意愿了,于是最后转身离开了。





07


新一刚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一楼大厅内还在指挥的中森警官,听中森说的那些指令,才知道基德和警方的一小时赌约。


“中森警官。”


“工藤新一?你怎么会在这里。”


“警部,我是被神代秋绑架到这里的,刚才自己设法逃了出来,请求警视厅的深入调查。”


中森听完后,神色凝重了起来。


“探君,你听到了吧。” 中森的连麦没有关,直接就和白马探对起话来。


“意料之中,把电话给工藤君吧。”


“白马……”


“我和服部都在这里,服部之前在你家调查你失踪的事情,在他毫无头绪的时候,怪盗基德突然发了这张预告函,我们就先应对基德的事了。紧接着,你就出现在了这里,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们解释一下这其中的关联,工藤君。”


新一拿着对讲机的手,越抓越紧。


所以,并不是像基德告诉他的那样,怪盗基德在偷窃过程中突然从警方那里得到了他在这里的消息。基德是自己判断出来的,然后又自己行动的。


怪盗基德都销声匿迹五年了,他干嘛这么关注自己的行踪,又是怎么从在外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破绽的失踪过程中,判断出他身在这里的呢,原因不过只可能是一个——这位五年后突然出现的怪盗基德,和去年差点被神代秋伪装成事故杀害的、现在已经和工藤新一在一起的黑羽快斗,是同一个人。


工藤新一曾经观察到了很多黑羽快斗身上那些和基德的相似性,如今五年以后再次看到基德,他还是这样觉得,他们二人实在是太像了,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精湛的魔术,和那复杂又单纯、倔强又可爱的性格。可是黑羽快斗曾经认真地否认过这点,所以无论多么可疑,他工藤新一都选择付出真心地相信他,因为,他们说好的,一定可以一起过完一生,他不该再抓着这点不放。


新一停顿了一会儿,“他应该只是来偷宝石的,我并没有见到怪盗基德…” 再出口时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好吧,根据工藤君的指控,我们会在今晚即刻逮捕神代秋,也请你明天来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会的。”


说完后,新一就一副突然有急事的模样,也不管中森在他身后的喊声,冲回刚才他和基德一起躲着的安全通道了。


新一跑得太快,等到了门口已经大喘气,可是他没停一停地打开了那扇隐蔽的门。他再一抬眼,看见眼前的情形,心直接揪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新一刚才的停不下来的喘息也没了,因为他已经完全不会呼吸。


怪盗基德还在,他没走,或者说他自己根本走不了,只是跟几分钟前比,换了个地方,可能是本来想自行离开的,但中途失败了。


基德气息微弱,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墙角,那一身洁白的衣服,让他不像是一个人类,而像被扔在那里的、一只没有生命的白色布娃娃。


“基德!” 他喊他,却没有回应。


新一蹲下身查看他的情况,伸手触摸着基德的侧颈,牵引着颈部把他低垂的头轻轻抬起,基德的双眼紧闭,苍白着一张漂亮却十分脆弱的脸,满脸冷汗,体温却偏低。像是在忍耐疼痛一样,就算嘴角紧抿着,却依然遮不住牙关的打颤。


快斗好像醒了过来,入眼是身前一个黑影,迷迷糊糊中还以为是什么什么危险,不由自主地想逃离这里。


新一发现了基德的动作,直接上前抱住了他的上半身,抱住的感觉这样熟悉,就像无数个夜里拥抱他时那样。


“快斗,是我啊。” 快斗听见声音,还是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喊了他的本名,刚才还因为疼痛颤巍巍的眼皮逐渐完全打开,露出了有些惊讶的双眼。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疼成这样……”


“新一,你来了啊。”


“嗯……”


“看见你就不疼了。” 快斗笑着说。


“还贫嘴,我这就送你去医院,你好好的,听到没有。”


黑羽也想过可能会严重到这个地步,毕竟他今天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本以为谁也不会来帮他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是自作自受,他明明这么怕被遗弃在原地,但几分钟前又是他自己把工藤新一赶走的。


可是你看,他回来了。


快斗疼疯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飘远,这手,这腿,这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时竟然有些懒得理身上的感觉,只是静静看着工藤新一手忙脚乱地帮他把外面这身基德的衣服脱了,连带着其他衣饰一起,偷偷塞进了旁边的储物间里。


然后名侦探转身就想去外面找警察帮忙。还好他动作够快,因为还没等他出去,中森警官就带人进来了。


“工藤君,怎么了,突然这么着急?”


中森正问着,就看见了工藤身后挡着的、对他来说比工藤新一熟悉一百倍的人。


被新一脱掉一身白衣后,快斗里面穿的衣服是他平时的风格,中森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以前的邻居,黑羽快斗。


“快斗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中森警官的声音响彻了正个安全通道。


自从已经在国内名声大噪的快斗为了自身安全和隐私搬去公寓住,中森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快斗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看见他。


“中森…叔叔……” 快斗脸上毫无血色,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声音也特别小。


“哈……,我…就是来………” 他努力吸着气想继续说些什么,却突然整个人埋进了新一的怀里颤抖着。


“快斗君!” 中森银三担心极了,慌忙凑过来想看看快斗的情况。


新一刚才动作紧急,也不知道基德身上的小玩意儿收拾干净了没,怕被中森看出什么,还没等中森走近,新一就出声道:


“警部,请安排一辆车,停大门口就好……我带黑羽去那里。”


说着,新一把怀里已经疼得失去意识的快斗拦腰抱起,冲出门去。


“工藤!” 在宅外车旁等候的服部和白马看到新一在门口出现后跑了过去迎接他。


他们也同时看到了他怀里的人。


“黑羽君……” 白马看到新一抱着的快斗已经陷入昏迷人事不省,也慌了,“这……怎么回事?”


新一摇了摇头,表示现在没有时间多言。


他们一起上了一辆警车,白马开车,服部副驾驶,新一抱着快斗坐在后排。


“黑羽是谁?” 完全不在状况的服部平次问道。


“我,我对象。” 工藤说时有点紧张。


“啊?” 白马探也懵了,“是我理解的那个对象吗?”


“已婚的那种。”


“工藤新一,你!……你们?!……”


“什么时候的事啊?为什么谁也不说?”


“快一年了,是我不想说的,怕影响他事业。” 新一偏了偏头。


“哈?事业?”


“服部,他叫黑羽快斗,二十四岁,国际知名魔术师,因为外形和各方面条件,现在国内外的迷妹有点多……”


“哇工藤,你们搞隐婚啊……”


“不过白马你怎么也这么熟,就你这性格还追星?”


“一边去,黑羽君是我高中同学。”


服部听到这里有点恼,原来他们都互相认识!为什么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这样也算是朋友吗!


新一边和两人说话,边反复擦着快斗额前的冷汗,就算是失去意识的状态,快斗也像是在做噩梦,眉头一直没有散开,他睡得很不安分。


“他真的好难受,还要多久。” 新一搓着快斗冰凉的手,说道。


“最近的医院还要五分钟。”


“是东京第一病院吗?”


“是的。”


“好,快斗本来就在那里住院的。”


“黑羽他住院了?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和我说是伤寒,这么严重我才不信呢。”


“都怪你们瞒到现在,我要是知道这层关系和这个情况,还能允许他去偷宝石?还帮他整理建筑图?早给绑起来了。” 白马道。


服部平次这下真的疯了,“他还是怪盗基德?”


白马和工藤点了点头。


“天呐你们杀了我吧!”






08


黑羽快斗被送去急救以后,三个人在走廊上排排坐着。


因为工藤新一的凝重心情,气氛一时十分压抑。


服部看了看现在十分沮丧的工藤,想明白原来那个1412的密码是这么回事,所以那既是他服部平次可能猜得出的密码,也和工藤新一最重要的人有关。而连身边的女性也不说,的确是个正确的决定。


“别担心了工藤,黑羽一定会没事的。”


工藤对服部的安慰置若罔闻,他还陷在自己的世界里,脑海里都是半小时前黑羽快斗糟糕的状况,仿佛下一秒痛苦就要满溢出来。


工藤新一抱着头,悲伤的声音开始在走廊上回荡。


“一年前,我陪小兰和园子她们去看一场魔术秀。”


“他在那舞台上面,光芒万丈,我看到他和我相似的长相,隐约觉得这个人我一定要认识一下不可,不,不止是认识,我还要迈出很多步。”


“还没等我有所行动,现场就出了事故。”


“黑羽的逃生魔术,被人动了手脚,我差点就失去他了。但是,是他自己救了自己,用对他自己几乎残忍的办法。”


“他折断了自己几根手指的指骨,才从被换掉的机关里逃了出来。”


“一瞬间,我感受到了生命的鼓舞、绝望、短暂、永恒,我在他的身上全都看到了。就是那么快,从想认识他,到发觉自己喜欢上了他,只用了半场魔术秀的时间。”


“接着,那个谋杀未遂的犯人被我揪了出来,就是神代秋,他想利用神代家的势力无罪释放,但是,因为我,他失败了,进去蹲了快一年,最近才刚出狱。”


“那之后没多久,我和快斗在一起了,有一天我心情好,鼓起勇气问他,他是否就是四年前消失的怪盗基德,还告诉他我第一天就隐隐约约这么想了。”


“他疯狂地否认着。还说如果我是因为这种原因喜欢他,那我们就不用继续了。”


“可我不是,我只是喜欢他这个人而已。”


“因为这事,他和我冷战了一星期,本来对我很温柔的他,变得冷漠又乖张。”


“我也生性骄傲,懒得理他耍脾气,后来又好些天没联系。”


“最后我实在熬不过去了,就去登门找他,结果那天,我发现他一个人在家喝了好多酒,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是只有那天酗酒,还是那样已经好多天了。如果知道他的确是基德,如果知道他能这么别扭,跟自己扮演的角色这么置气,我一定不会问出这种莽撞的问题,说出这种愚蠢的话。”


“等我到那时,他其实已经喝够了,开始不停地呕吐,我照顾了他一整夜。”


“后来,我们就偷偷去领证了。”


“我真的不能失去他,这和怪盗基德根本没关系。”


说着说着工藤整个人把头埋在了自己膝盖上。


“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什么都没发现,明明是他最亲近的人。”


服部和白马在旁边听得也很难过,一个上去拍了拍工藤的后背,一个离得远远的靠着医院的白墙。


这时,医生出来了。


“病人家属?”


新一迅速站起来走了过去。


“医生,他怎么样了。”


“孩子暂时保住了,可不能再不小心了。病人的身体并不适合留住孩子的,本来就很危险。想留就留吧,平时多注意一下啊,可明明前天都来看过了,还不好好地住院观察。”


医生对这位病人的行为有点看不过去,使劲摇头。


工藤侦探和旁边那俩警视都傻眼了。


黑羽?孩子?孩子?


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可他,是男人啊。”


“什么,你都不知道孩子的事啊。”


“病人没告诉过你吗?他生下来就是双性人,其实这种雌雄同体的婴儿不少的,但他们往往是「被父母」只选择一种性别生存下去。这位病人的父母一定是很优秀且开明的人,所以尊重他的天性,才一直没被做手术,非常少见,而且这个情况在社会上长这么大了还正常生活着,真不容易。”


“不过孩子的父亲就是你吧,这么迷糊的吗?行房的时候都没注意到区别?”


“我没和男人做过,不对,男的女的都没有,他是我的第一次……”


“好吧,看来是个很纯洁的年轻人呢。”


“那他生孩子很危险吗?”


“是的,大概是因为一直当个男孩抚养长大,后期影响让发育的体型已经不适合生育,而且他身材瘦弱,负担很大,但时间已经不短了,流掉更危险……”


“……” 工藤新一面上毫无喜色,反而越听越绝望。


“你真是很爱你的爱人了。”


“病人愿意冒这种风险也是呢,祝好!他会被送到504病房的,我先走了。”


医生离开以后,新一被白马和服部疯狂安慰着。


“黑羽君这么善良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是啊工藤!而且他做出这种决心一定是因为他很爱你啊!”


服部平次很快就接受了工藤新一已经和怪盗基德结婚,还有了孩子的设定。


“工藤,时候不早了,我们要赶回去审问那个神代秋了,你的笔录明天再说,先好好照顾黑羽君,我们走了。”


白马拉着服部就想走,可服部看起来还依依不舍。


“服部,走。”


“噢……”


白马探和服部平次不断走向医院的电梯、也不断远离工藤新一,在他们的背后,新一慢慢转向身后,看向慢慢缩小的二人,是一场长久的目送。





09


怪盗基德以黑羽快斗的身份和工藤新一的再度相识,是从去年九月的一次几乎把他的生命带走的致命表演事故开始的。


他总知道这世上从不缺少冷漠和敷衍,可是工藤新一不是这样,他有追求正义的热忱,对待他人的专注,幸运的是,这样的温度,怪盗基德是感受过的。


可是,工藤新一在认识他黑羽快斗的第一天,就给了他一样的感觉。


一身潮湿的黑羽快斗,刚才差点在舞台上溺亡。黑羽快斗对别人一直很好,连对坏人都善良得出奇,绝不过分放大他们的罪责,但他对自己,却狠极了。在意识离去之前,他决意折断了自己最长的四根指骨,成功从那不含任何机巧的捆绑中逃脱了出来。


那现场想从外面打开水箱却发现怎样也打不开的,紧张兮兮的人群,看到黑羽自己从里面打开了它,终于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把这件事当成事故,可是现场有位观众没有。


工藤新一自顾自走到了舞台上,瞬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当时快斗的惊讶之色,被他习惯性地掩盖在扑克脸之下了。


一个月后,经历了漫长的官司,神代秋终于在新一的努力下被扔进了监狱。


那天晚上,快斗坐在新一的臂弯之间,他们在快斗租的顶层公寓的天台上看星星。


“新一,秋为什么想杀了我呢?”


“我们十九岁就认识了,有共同的梦想,平时他也不是坏人。”


“不知道,可能是嫉妒,也可能只是因为,你对他太好了吧。”


“这也能是理由?”


“十年前,有个震惊东京的恶劣连续杀人事件。八起惨案,都是长相类似的少年,起因不过是一个这个长相的年轻警官,给路边快饿死的流浪汉,递了杯热茶,最后催生了一个变态杀人犯。”


“他说他只是想看这个警官痛苦。”


“所以啊,不要再对别人这么好了,黑羽快斗。”


“很多人这么说,可是我自己察觉不到啊,我觉得,那才是正常的,应该的。”


“如果一个人很少感受到温暖,他对于冷漠习以为常,反而把这种温暖,当成自己人生中的异端,比起继续感受这样的温暖,反而更想毁掉它。”


“秋是个可怜的人,他本来在光影的灰色边界,是为了追随光才走进黑暗的。”


“你还是同情一下我吧,如果我们的立场颠倒,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种话,我看你就是心疼天心疼地,从不心疼自己。”


“不,我不心疼你,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要把你找回来,无论工藤新一变成什么样子,也永远都是我的人。”


“已经属于我的,就算是几百年以后变成了一堆碳,也还是我的。”


“我说错了,你才是世上最大的变态。”


“是又怎样?”


在黑羽快斗这般的人身上,你总能看到刀锋一样的坚硬、和清风一样的温柔,月亮一样的冰凉、和太阳一样的炽热。


这些都本不应因为性别被分离。黑羽快斗,是工藤新一在这人间见过最接近天使的人类。


只要是你想看的美好,他都可以给你,就连美好的对立面,也可以完美演绎,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人性的所有。


他是一个想研究人性无数面的侦探,终其一生想探索的人类词典。


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之间或许没有最相配的爱情,但一定是最能碰撞出火花的两个人格,只要让他们相遇,他们就可以给你看到世界的全部。


他们在星光下,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溺亡在对方的蓝色眼眸中了。


黑羽快斗就是在这般将回忆打碎又重构的梦境中醒来的。他看着医院苍白的天花板,眼睛里的世界逐渐从虚晃变得清晰。只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墙面白得刺眼,于是伸出手臂慢慢盖上了双眼。


他把名侦探带回来了,真好。


工藤新一在医院的楼下绕了一圈又一圈,等他冷静完毕,带着买来的夜宵来到504病房的时候,正赶上醒来的快斗和护士小姐侃天。


“对不起,问这些问题好像很不礼貌,可是黑羽先生,你平时呆在男生宿舍真的毫无问题吗?”


“没有哦!雄性激素太旺盛以至于上半身完全没有反应呢!”


“大概最奇怪的地方就是皮肤吧,可是这个年代,这也完全没有问题呢!”


“你们平时不是最喜欢这种类型了吗?” 说着还捞着护士小姐的手亲了一口。


“啊呜呜呜呜” 小姐姐心花怒放了起来。


“咳咳。” 工藤新一还是敲响了门,怕他们听不见,还清了清嗓子,吓得护士把手缩回来了。


“女士别怕,这都是他的错,我看到了。”


“小气诶你。”


“我们俩的账还没开始算呢,黑羽快斗。”


“两位慢聊,我先走啦。”


新一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快斗床边。


“你应该有很多需要解释的。”


“比起我,这位侦探小哥,你有理自己的手的死活吗?”


“我……” 工藤新一这才想起来去看它一下,一看才知道疼,他微微皱起眉头。


“先去处理自己的手指,处理好了,我就告诉你一切。”


“好。” 新一说着,大晚上的跑到另一个科室找了急诊,把自己的手指做了处理和固定。


等他赶回来,却发现快斗的病房空了。


新一的双眼顿时空洞了下来,失去了光泽,失去了一路上那些闪动的期待和欣喜。


工藤新一也想过,如果他逼得太紧了,鸟儿会飞走吗?鸟儿还是爱他的,只是等年轮又多画了一圈,便不小心飞走了而已。


新一有些脱力地趴在快斗刚才睡觉的地方,把头埋在枕头里,贪婪地占有着快斗的味道,身上却不断散发着无法遮掩的咖啡般雅致的苦涩,这涩味儿反反复复品多了,竟能品出了一丝甜来。
























吓你们的。




10


等快斗做完检查自己走回来,就看到了一只浑身落寞之气,活像丧家之犬的工藤新一。


他甚至在隐约间看到了,新一脑袋上耷拉下来的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名侦探?”


“诶!”


新一听到了快斗的声音,还是以基德的口吻喊了他,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门口把快斗抱了一个满怀。


“快斗!”


“刚才以为你离开我了,” 新一闷闷地说,“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说完还往快斗的肩窝里躲了躲。


“不会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哪怕你不给我一点雨水,也会做沙漠里的胡杨。每天都能看到你这片天空就好了。”


“可是真巧,你也喜欢我,给了我半个天堂,我干什么非要逃离有你的世界呢?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就是另一半天空,我逃不掉的,无论走去哪里,我世界的另一半也全都是你了。”


曾经的这对敌人,终于因为婚姻,逐渐从针锋相对或是并肩作战的流血流汗,变成了比亲情还坚实的血浓于水。


说着快斗握着新一手上的手把它拿向旁边,另一只手拦着新一的脖子,迎了上去。


“用你的舌尖,经过我的全部吧……”


快斗想用舌头把新一的舌头卷到了自己这边。


“你不是,要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新一拒绝了快斗的进攻,直接挡了回去,分开后清晰地说出了一句话。


“就这样说下去……不行吗?” 快斗很馋,他饿极了,不能把说过的话吞回来的同时,他还想和新一继续卿卿我我,只好嘴硬这么说。


“那开始吧。” 新一搂过快斗的腰,把他从地面上带离,走了几步,快斗就被新一轻轻放到床上了。


快斗的腿被床边挡住,上半身却不得不全部落在床上,最后只好乖乖地躺下身来。


他平复了下呼吸,曾经的小偷先生开始向这位侦探先生——现在他的法定丈夫,做一个不是那么刺激、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血光、却对他自己剥皮烹心的犯罪陈述。


“我曾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九岁时,父亲他离开了我。”


“那时已经清楚地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不会告诉我任何爱语,不会在我想难过的时候抚摸我的头发。”


新一欺身上前,靠近了快斗的颈侧,他疯狂地亲吻着那里。


“他死了,不在了……,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了……”


在新一在快斗的颈侧反复亲吻的情形下,快斗其实很难保持正常的发音和断句,他觉得他的思维在被新一的动作带走,可是还要继续嘴上的话题,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那么嘴硬。毕竟,主动的人,是他自己啊。


新一开始亲过耳廓,最后嘴唇留在了快斗几乎看不出感情波动的眼睛。


他对那双现在看起来只是有些懵懂的双眼说:“那你哭了吗?”


快斗继续迷惑地下课眨眼睛,“没有……”


“明明你那么难过,为什么不?”


“难过的话……父亲就会回来吗,哭泣的话,他就会醒来吗……”


“哭泣的原因,不是这样的吧?”


“只是因为难过就哭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觉得没有用就不去做的话,反而会让难过变成印记,再也消除不掉了,无论何时再想起来,都是一个无底的黑洞。”


快斗被新一的唇舌舔过眼角,一阵瘙痒过后,他竟然真的感受到了眼泪的存在。


新一的右手掌贴上了快斗的左胸,那医院的衣服布料稀薄,他竟感受到了明显的心跳声。


“那个巨大的空洞就在这里面,从来没有离开,再这样不见空气的话,最终会把你吞噬的。快斗,至少,在我面前,不要再藏起来了。”


快斗没有正面回答他,眼眶却慢慢湿润了。只是,虽然新一说得足够动情,可没有用,他还是哭不出来。


“后来……我好努力好努力地赶上他,仿佛这样,他就还活着一样,我每成功一次,他就能浮现一次。”


“他是我年少追逐的梦,直到八年后,我发现了,他可能曾经做过小偷这件事。”


“有那么一瞬间,父亲的光辉在减弱,可是那很快就被我阻止了,那可是我的爸爸啊,就算是个小偷,也还是他啊。”


“所以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又因为什么而死去,因为什么,让这么优秀的他,因为事故这种可笑的理由消失不见了。”


“为了得到答案,我误打误撞地变成了怪盗基德,我就这样沉进去了,沉迷到他的世界里去了。”


“后来的事,五年前你都知道了。我把罪魁祸首都拉去陪葬了。”


“但我知道,这样的我早就没什么立场再去谈正义。”


“怪盗基德,也许从始至终都是我的骄傲,可是并不是别人的,也不是你的。”


“于是我对你选择了隐瞒,哪怕只是一层不能再薄的纸,我也想把它好好地粘起来。”


侦探一路亲到了快斗的脸颊和下巴,他觉得不够,还用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贴着他的侧脸。


“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你父亲一样,所以帮你维持了这层薄纸的存在。”


“可是快斗,你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一定、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


“只要再等几天……警方可能就会……”


“你要我等,难道等一个受了好几天折磨半死不活的工藤新一吗?”


这下,哪怕是刚才那么难过也没有哭泣的快斗,现在眼泪突然就溢了出来。


“是因为我说了那种如果立场颠倒我才不会心疼你、甚至不会在意你的话吗?你在惩罚我吗?”


“我满脑子都是「如果我失去你了会怎样」,那时我大脑一片空白,可现在我想通了,你听好了,不会怎样的!我根本不会怎样!我会好好生活,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但你会永远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以后的人生,我就算是喜欢别人了你也管不着!就算男的女的我见一个爱一个你也一句话别想说!”


和激烈的言辞对比强烈的是,快斗一刻不停不断落下的泪水。


说到最后他竟然像个受伤的困兽一样,在床上突然把新一压在了身下。


快斗双手圈着新一,眼睛里包含着悲伤、愤怒、失望,还有好多连在无数不同情感里打转的工藤新一也理解不了的感情。


“快斗……” 新一知道自己的发言总是只顾着自己合理,从来不怎么考虑对方的心情,结局就是每次都让本来好好的话,出口后就落了个翻天覆地。


他把身上的快斗用力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让他的脸就这样紧紧贴住了自己的前胸。


“对不起,快斗,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在情感方面不会换位思考,就算是结婚了也总是忘记和你分担……只是因为舍不得看你这么辛苦。”


“也许你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还不认识黑羽快斗时,就有这种心情了。”


“明明每次把你逼向绝路的是我,担心的还是我,都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可是看到你逃离追捕我就很兴奋,看到你受伤我又很后悔。”


等快斗从新一胸前满满抬起头,眼眶都是红的,“看你受到伤害比我自己那样让我难受一百倍,你如果真的心疼我、爱我这个人,就不要这么对我了。”


“我已经知错了,但是,这段话原句奉还。”


新一说着知错,却因为快斗的形容过于让他感同身受而倍加地咬牙切齿——他对黑羽快斗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需要考虑这事?


“黑羽快斗是傻子。”


“你说什么?”


“你是傻子,智商四百的傻子。”


最终二人还是打起来了,理由是互相嫌弃对方太傻。


直到护士为了为维持医院环境赶来叫停。


护士小姐说,她从来没见过都二十四岁了还这么幼稚的大人。


唉,其中一个人明明是黑羽快斗啊,太幻灭了,她的青春结束了。


今夜月光照耀下的夜空,一片安宁。


此时,白马探和服部平次在审讯室里打了个哈欠。


他们一起抬眼看了看眼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神代秋。


“你怎么还不说,到底为什么要绑架工藤新一?”


“是啊,如果是因为上次谋杀失败不应该绑架黑羽快斗吗?”


“我看他不顺眼。”


“就因为他让你进了监狱?”


“不是…”


“那是?”


“因为他让黑羽快斗进了婚姻的坟墓!”


???

此时,远山和叶给服部平次打了个爱心电话,却听到对方的哭诉声。


“老婆,我想回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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